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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此夜难为情。

【索夜/喻黄】白荆棘之歌(中·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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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能连更三天,大概就能赶上生贺……


(中三)

三个历年的时光即将走完的时候,一场战争悄然降临到了冰原之上。

北地边城的城门内,术灵的军队已经集结在了一起,年轻的金发剑士也正在其列,将要跟随这支术士的队伍出征。而他的术士,身为高贵血脉的后裔,将站在城墙上方指挥这场战争。

剑士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的一切都怀抱着初生般的期待,他的眸中藏满了锐利的兴奋——这把利刃已在术士的匣中磨砺了三年,终于被唤醒了天性的渴望。

临行前,银发的术士拢了拢剑士耳边的金发,贴着他的脸颊低语:“我最勇敢的伙伴,愿荣耀之光照耀你的前路,我将在此地等待你的归来。”

剑士眨眨眼笑了起来:“我与你约定,将带着胜利回到你的面前。”

 

剑士没有食言。这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争,冰海之上的邻居似乎刚刚失去家园的庇护,将种族的存亡寄予在这一战上。

术灵与它们毗邻多年,本应是势均力敌的一场争斗,天平却因为剑士的出现而倾向了一侧。蓝色的光雨所到之处,没有一名敌人能够幸免。这个战场上的幽灵是如此教人恐惧,他为一边带来希望,又为另一边带去绝望。

当黄昏再次降临的时候,战场上已是一片寂静。剑士站在战场的中央,浑身沾满了血污,只有一把细剑还洁净如初,银蓝色的荧光灼灼闪烁。在他的脚下,无论是白雪还是泥土,都已被鲜血染成暗红的颜色。剩下的术士已不足出征前的三分之二,这是一场值得庆贺的胜利,他们却很难露出欢喜的笑容。

剑士一步步走向城门,在那里,他的术士正静静地等待着他。他一头撞进术士的怀里,血迹染脏了术士的白袍。术士解下黑色的披风,从头顶将剑士整个人覆盖在其中。他温柔地拥抱住他的剑士,轻声说道:“欢迎归来。”

天空上,漆黑的引渡鸦像一整片乌云盘旋着飞过,术灵的亡魂在它们的指引下回归家乡的雪原。剑士抬头目送阴沉的乌云消失在天际,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悠远的安魂曲,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对术士说:“等约定的日子结束后,我想去大陆上游历,过冒险者的生活。”

术士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,说道:“如你所愿。”

 

接下来的日子里,仿佛是感到分别的时刻将近,剑士更加经常地徘徊在术士的身边。直到离开的前一天,术士将他带到了一片灿金色的冰原上。

“城堡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……可我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年轻的剑士疑惑不解地望着他的伙伴。

“五天前刚刚庆祝过你的诞辰日,”可靠的术士冲自己的伙伴眨眨眼睛:“你已经成年了。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吗?”

“哦,荣耀之神!”剑士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:“你在想些什么……?!这可不行,当然……可我……”

“荣耀之神在上,我可猜不透我这位伙伴心里在想些什么。”刚刚戏弄过剑士的术士微微笑了起来:“我想说的只不过是受洗而已。”

“受洗?”剑士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。他当然知道,术灵族会在成年之际沐浴月神的祝福之光,这个仪式被称作受洗,可是……

“可我并不是术灵族人。”

“你当然不是。”术士点点头:“可你为术灵族做出了杰出的贡献,长者们认为,若你愿意与我结下联系,他们就能回报你以月神的加护。当然,我个人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——你觉得冒险者的封号怎么样?”

剑士的眼睛亮了起来。冒险者的封号通常由最重要的人赠予,将伴随他们一生,直至进入墓穴。

“我十分乐意。”剑士弯了弯腰,玩笑地向术士敬了一个礼。

 

术士抬头看了看天空,浅白色的空中,一弯新月正渐渐升至头顶。他收回目光,引着剑士走到黄金的冰台上,表情严肃地望向剑士:“月神在上,你愿意将你的剑交付于我,接受我的术法,同我结下一生的联系吗?”

剑士立在他的对面,郑重地低下头颅:“我愿意。以月神之名起誓,这份联系将永存于我的心间,直至死亡阖上我的双眼。”

月光洒落在冰台上,术士双手所触到地方,瞬间融成黄金的液体。术士掬起一捧金色的液体,轻轻地洒落在剑士金发上。

他轻吻了剑士的发顶,说:“这也是我的誓言。”

 

*

 

“那另一件礼物呢?那位勇敢的剑士的封号是什么?”我好奇地向对面的男人追问道,炉火的影子在他的脸上晃动着。

“这是一个秘密。”男人好像笑了一下,接着说道:“我们初遇的场景常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,那时的景色十分美丽,我想那是一个适合他的好名字。”

“这可真教人好奇。”

男人没有作声,我却忽然回想起一个传说:“剑圣”夜雨年轻时,曾在北地边陲帮助索克萨尔击退了进犯的海沙族,从此一战成名,半年之后,二人离开北地,踏上冒险的旅途。

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眼前的这个男人,或许正是那位成名已久的大术士——银发的索克萨尔阁下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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